Saturday, March 31, 2007

更痛

刚从外公丧礼回来,今天火化了。
事情,也算画了个句号。
在万礼火化场,见到那陌生又熟悉的人,被推进火化,见到静静哭泣的家人,心里,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活到六十八岁,算不算早?
你是个陌生的家属,我只是一个记忆的模糊。
当你躺在冷冷的地板,做最后垂死的挣扎,是否回光返照,记得有我这样的孙?
想哭,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哭。
妈妈,姨姨们,能哭,因为老爸过世,理所当然。
我却不能,因为外公始终是个陌生人。
看电视连续剧,丧礼时家人都哭得好惨,只有我家,在遗体绕圈念经时,妈还在笑。
姨姨说,太伤感,也没用。
结果,见外公最后一次,她的眼圈还是红了。
我想哭,真得很想。
但哭不出。那种感觉,不好受。
在丧礼听到很多外公的事。我要在他死后才了解,啊。
可耻,可笑,可悲!
我不要自己麻木,但感情就是埂在眼眶,欲泣无泪。
“勇敢面对”,这句话,是说给失常的强者听。
可惜,我连哭的勇气都全全丧失。
我想,就把心交给万礼的工作人员,一起火化吧。

Friday, March 30, 2007

这才是道谢呢。

昨天本来很沮丧,但一整天忙忙忙,好像打了一剂麻醉药,伤感就这样被埋没。
昨天早上起来,妈就与我说,其实,我不该这么忙,外公去世,我应该在丧礼哀悼,整天忙来忙去,有点不对。
我听了,很难过。首先是冤枉,深思后,就只是难过。
我不晓得,在外公临死的时候,醉醺醺,是否还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外孙。
当然,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那几张陈旧的照片,那几根泛黄的香烟蒂。受难听一点,他死活,与我真的一点牵连也没有。
不过,他现在死了,真的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妈每天办丧礼的琐碎事,整个人皮包骨,我都替她难受。我很想问妈,你对外公的死,觉得真么样。你真的伤心吗?隔了那么久,你们父女,还有残留什么感情?
因为,我对那六十多岁的老翁,实在没有一点感觉。很可悲,我亲身血肉外公,和我这不孝孙,竟然无一丝情感。
就有如我对乐器教导老师所说,我觉得这整件事很讽刺。如果外公不死,我也不知他的存在。我竟然要靠新闻,来告诉我,他住哪里,他怎么死的。
我在巴士上,边听“雨天”,边(套一下美朱的话)‘搞忧郁’。连朋友简讯过来问候心情,我也犹豫了一会儿。
在此,要对那位朋友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撒谎。我回复,自己很好。
因为我不想别人因为我而担心、伤心。我知道,替别人背起感情负担,很重,很累。
而我也知道,这位朋友肯定会为我伤神,如她所说,处女座的人,很容易被别人影响。
我妈也是处女作耶。
幸好,整天忙到晚,也没有时间在沦落于忧郁症。也要衷心感谢上述朋友,陪我在简讯世界谈整天。
我想自己是有点神经质了,每次看到她的简讯,心情都好很多。就昨天,几个小时没见简讯,忽然来了一个,‘sorry for the late reply', 我竟然失身份,在练习室欢呼,过后很不好意思。
所以,真是谢了。
我也不晓得,这会不会引起谣言(觉得自己问着问题很傻。通讯员俱乐部耶,不就等于八卦俱乐部吗),但也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快乐就好。我有这样一个朋友,感觉很舒服,很满足。
和那些要猜心的朋友,轻松多了。

Thursday, March 29, 2007

残忍

跟你们讲,学校是一个残忍的社会。
我实在是忙得受不了了。这几天,我开始忘了家里天亮时是长什么样子的。
对,就是那么糟。
明天,又是一场恶梦。
放学后,练习至7时,7点半又开始,到10点多左右,回到家因该差不多11点了。隔天,和RGS有交流活动,7点半开始,至下午。
这铜乐队的老师,在SYF时期,也真够变态。
很期盼SYF快快结束,能像荷花,出于泥而不染的纯洁精神,但现在想想,不大可能。我看连佛陀都受不了这种折磨,何况我这小小凡人,要逃出地狱进入天堂,恐怕比登上太阳还难。
不过,想感谢一个人,她近来都一直在精神上支持我,导致我还不会在巴士站痛哭割手腕。不提她名字,是怕闲言闲语,以讹传讹,破坏此人的名誉。相信这个朋友会知道我是指她,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但是,如果星期六不见到我的话,不必担心,还不会去跳楼,但是实在累坏了,哎。
家人还是摆着那张愁眉苦脸。外婆依旧话不多说,像活死人,啊不,大吉大利,但是,还是令我很担心。
哎。还没赶完自耕地呢。

Wednesday, March 28, 2007

死了。

本来还想说,今天难得有时间,可以谈谈几天来的心得。
没想到,死神的讯息来临,外公死了。新闻报道,一名绰号“啊何”的六十八岁老翁,和朋友争勃起来,结果两虎相斗,必有一死一伤,外公就这样被打死。根据报道,抬进救护车时还满脸鲜血。
你们一定想,我怎么能那么地客观,那么冷静地面对事实。
外公,在我印象中,不是好人。
我知道,这句话现在说,对他很不敬。但是我是那么想。
他在我很小时,就对我最爱的外婆施与暴力行为,搞到以离婚收场。在那年代,离婚并不普遍。
我每去外婆家,最记得她冰箱上,贴着那离婚法律公文。
外公好像有私会党背景,他搬走后,大家好像不知吸口凉风,还是松口气好。
有一年,外公新年期间,他回来了。我们似乎不晓得他是否是来闹事的,大家都笑得很疆,我当时还小,但也能看出,大人脸上那塑料制的表情。
他把我叫来,外婆还用近于唐老鸭的声音,笑说,“是不是忘了家公?(我是这样称呼)”
我勉强地挤出笑容,叫了一声。我犹记,当时的心情,非常矛盾。
之后,他走了,妈妈和姨姨们显然放松,外婆才道:“唉,都这么老了,什么恩怨,也不算了。”
所以,虽然外婆最疼我,但我对她前夫,一知半解,多恨少爱。
妈妈告诉我消息时,眼眶,好像染了浅红。
我很不解,为什么。也许就如外婆所说,什么旧账,已算清烧毁。
但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安慰不了妈,她显得真的很沮丧。
因爱生恨,恨后,是慢慢淡忘,最后消失,不提起,也忘了。
这是我这生第一次有亲人过世,我却淡淡然,实在有点悲凉。
我相信,妈妈,姨姨,舅舅,和外婆,还是对他保留一点爱。
巴掌和骂声,不记。
人走后,记得好事就好。记得,童年的快乐。记得,一家齐笑的时刻。
毕竟,他还是我妈的爸。

Sunday, March 25, 2007

咦?

有好些不解,想问,又有点什么。
比如,为什么每次都是美朱干琐碎事,打电话的是她,安排活动,多数也是她。
庆祥,不是偷懒吧?
当然,这样说太偏激了,可能庆祥总在幕后安排,但我总觉得,美朱姐姐总在干活。她每次出现都一副很忙很忙的样子,不是忙着接电话,就是写笔记。
可能,美朱姐姐担心庆祥哥哥(我懂我懂,但对长辈还是有礼一点好xD) 声带受伤,所以包山包海,什么事都拼到完?
我一直认为,美朱对庆祥有点什么。就是那种什么啦!当然,我只是猜测,不敢大声说,更不敢问人求证。
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八卦。也许是开始遗传鹰种性格了!哈哈,好可怕。
人人都有疑问,也许美朱姐姐在想,为什么打家生的电话总是无人听,要打到他家才有人接听。
(是因为我在家通常都是睡觉的。)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投入通讯员这回事。譬如说,用电脑时,总是上通讯员论坛看看,手机铃声现在是‘残废’, 有事无事就画老鹰,设计群鹰标志,等等等。现在还在想创作新人王的歌词。
我有点怕,会不会又快热快冷。
哟,要给自己一点信心哦。
我会加油的!

开始

又来一个华文部落格。
这辈子(好啦好啦14岁虽算有些来头吧)开的华语blog,不胜枚举。
但就是三分钟热度发作,快熟面易煮,也易冷。
希望这次,会维持兴趣,因为,开这个blog,大半是为了通讯员这回事。
我人有时很天真,我把通讯员徽章钉在铅笔盒,告诉自己,如果有缘,徽章自然会留在那,不会掉下。徽章在多久,我就会全力以赴,努力、尽心、用功去拼。徽章一掉,就代表缘分已尽,我自然能‘听天由命’,‘名正言顺’地说,不是我未努力,而是人力有限,谁敢与天作对?
骗了自己那么久,在一梦惊醒,说这种话,实在不负责任。
只是,真得很忙。有时,喘不过气来,连我名字都忘了怎么嚷。天啊,我还只是新鹰。
没关系。选择了,就别后悔。我会努力。我会拼。只要机会,我只需要一次机会。
其实,机会已来了很多次,我都错过了。
没关系,我还有下一次。就希望如此。
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望着徽章,再次把它调正,愿它永不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