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29, 2007

疯。

我想,我是疯了。
几天前我已经达到忙碌的极端,但是接到了美珠的简讯,问我能不能帮忙通讯员二十五周年的booklet, 我爽爽就答应了。我想是忙到脑子发生故障,才会做错事的。
我觉得很恐慌,因为我现况已经到了每一刻都有至少有三样东西要做,连想休息脑筋,放松心情都是不可完成地难上加难。天啊!
我的忙,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得完。
请上帝派一个天使给我,好让我可把他当出气筒,掐死他再把他扔回去。
***
今天突然很想喝pokka sweat, 跑到7-11。我和自己说,如果有卖,就尽快和祉澎道歉。结果,现在正在家里吃两个甜甜圈和喝一罐pokka sweat。

Saturday, July 7, 2007

自由的定义。

数数一下,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在这四方格写下任何东西了。

发生的事很多。很杂。复杂到我没有意愿想说。但应该会有人明白,我封闭的原因。

这段日子,心情起伏很大。从质疑自己、伤感、无奈、痛楚、到领悟、淡然、默然、最后是一种默默的欣慰,告诉自己,至少了解了。

昨天被邀稿,“你认为自由代表什么?”

我答应了。然后,深思。突然发觉,这简单的问题在我复杂的情绪当中,无法解答。于是抱着篮球,到篮球场,开始转圈子跑跑跳跳,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投篮,有时篮球无声地入篮,有时却随着一声碰撞声反弹进手里。一边想着:自由代表什么?

想起起初,自己开始打篮球的原因。通常男生都在小学时就爱上运动,而我是天生的运动绝缘体,到了中学,才领悟到,若要在这充满政治精神的环境生存,一定要和其他人有共同点。

所以,有时在学校留到三更半夜,就为了和那粒橙色的球决斗,或者说,和自己傻傻地决斗。

后来,发觉这是行不通的方法,篮球本是讲究群体精神的体育,我这种独来独往、不合群的家伙,根本不是打篮球的料。但是还是死缠烂打,一直自己撑下去。

以前一直和别人说,我讨厌打篮球。很多时候,都是边学打篮球边说这句话。他们傻眼视我时,我就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逼不得以嘛!我讨厌它,但一定要学,不然这么在此有立足之地?

慢慢地,我才发觉,人际关系不是区区以会打篮球就能解决。慢慢地,我才发觉,自己很幼稚。

但是,我也开始爱上自己打篮球。爱上球击到球场的声音、爱上只注视球,而忘却其他事的感觉。爱上在喧闹的喘气声、碰撞声、脚步声当中,我能找到久久渴望的平静安宁。

又想起这个月所发生的事。想起这个月之前,很久之前,那些眼神;那些不经意听见的话语;那些想隐藏却隐藏不了的态度。我看得到,我听得见。只是你们没问,但也应该心知肚明。

什么是自由?一开始,我感觉的就是约束。是人的闲言闲语,是社会的冷嘲热讽,是勾心斗角的心机。冷眼看着各个人都像只蜘蛛,在想捆着别人时,同时也被被人捆着。为何?名气、财力、幸福?你能把那唤成幸福吗?

什么是自由?是把自己扭曲成something else吗?有人说,真正自由根本不存在。即使你有钱有势,还是逃不掉各个约束。

我尝试投篮。篮球碰着篮板,“咚”一声反弹回来。

自由,是诚实面对自己。是了解,即使人人与你作对,你还能有勇气站起来,看着他们的虚伪,他们的恐惧,然后轻轻叹气,自己曾经与他们一样无知。

自由是有选择的余地。选择走自己的路。即使是崎岖,也知道,比充满陷阱的平路容易走。

最后一次,投球。球“嗖”一声,进篮了。

-jiasheng has rendered himself inactive at 4:11PM, 8/7/07

Friday, June 15, 2007

失眠。

失眠的感觉,不好受。
就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可能是等待明天,也可能是铭记夜前。
收到庆祥的简讯时,正在吹奏乐器,手机震动声令我分心,忘了玩主旋律(Main Melody)。然后看了那简讯,看到明天体育节要我们带袜子,眼睛大的要掉出来。又忘了吹。
感觉就有点random。
改次记得,吹奏时不要看手机!
(美珠又催会讯稿,哇,看来要做工了。)

Saturday, June 9, 2007

眼神。

最近一直追看“花样少年少女”,因为可怜的我上学时一直埋头苦干,只有在假期时才能在Youtube或其他uploading site才能看别人已丢进博物馆的连续剧.... 好可怜。
但是如我所说,这种东西不能看太多,不然会有很多后遗症。比如,会发疯似的是不是大喊
“Ella 好可爱!吴尊好帅!”(对不起我可爱的学弟们,在露营时一直被我折磨到耳聋),还有,都说是老片了,说了也没人和你共鸣,真烦。
不只这样,看了Ella和吴尊的可爱双单恋(不是我打错,有看的人就知道),自己也开始有那种想谈恋爱的感觉,甜蜜蜜的,哇噻,对我这种爱情绝缘体,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甜腻得想吐。
哈哈~ 然后还有,一直在说吴尊很帅,害得我身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唉!
说到眼光,今天我遇到一件好有趣的事哦!今天是去培训嘛,会讯的培训,其实还蛮有咨询性的,我学了很多。有趣的是,我发现了一个人一直在看我哦!没办法,本公子太帅了,不引人注目也难(哇好自恋!!!)。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潜意识发觉那某某的视线一直在瞪我,我看回那个人时,某某又转移方向,不知能说是可爱还是什么。但是像我凡事都会过敏地别解的人,也可能是太多敏感,八成是。但遇到这么奇怪的遭遇,却令我另发遐想。
我认为,一个人性感的地方,不是在于身体器官,而是眼神。因为俗说眼睛是灵魂之窗,而我在许多正在恋爱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特别的神态,是很奇的一种观察。就是说也说不清,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哇,今天怎么搞得,说了那么多歪理。
哎呀,现在真的好想把刚才说的话都删掉哦。但算了啦,做人诚实点,对自己也一样。
所以我不隐瞒自己。
希望如此。

Sunday, June 3, 2007

composer's block

最近很懒,都没有写post。
虽然的确很多事说,如抢麦、开会、第一次做临时工、ttssyz走了,等等,我都懒得写。
六月了!
发觉这几天还蛮忙的,一直在报馆,做会讯的东东。但是忙得充实,我喜欢。
好过在家没事做,瘫在沙发上,被老妈唠叨。哦,被误会,不是我不乖,是我的妈咪有职业病,不说话不行。(她是买保险的)
所以呢,就一直在报馆咯。这次会讯,我和好几个人负责4狠角色,采访12个各组组长,够忙了。刚send了计划书,希望美珠不会因为发现庆祥和炳荣搞gay而退掉,叫我们重写。
开玩笑。都还没采访,怎么知道。但是他们好像蛮friend的。就拭目以待吧!哈哈哈。
其实我很庆幸自己拿到这个版,因为觉得能多了解组长,是件好事。不是说我很八卦,只是我发觉自己对其他人的认识实在太浅太浅了,我要努力。
所以,所以,我会好好做的。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淑雯一直缠着我的事。自从我告诉她我喜欢某某通讯员后,她就一直要追根究底,死缠烂打,踢不走甩不掉,总之,我不说她就不理我。不是不理我,就是一直像《我左眼见到鬼》中那个胖妞鬼,白痴似的一直重复问:“她是谁?她是谁?”她不烦我都快疯了。
最惨的是,现在我都不敢坦白,那一个“在四鹰之中,比我大一点,被我暗恋”的老鹰根本不存在,是我贪玩瞎篇的。就因为这可恶的玩笑,我被淑雯小姐严刑拷问多时,以下是她提出的一些猜测:
美珠-也太姐弟恋的吧?美珠,别误会,不是说你老,是我有我的young xP
纯惠-见上。我其实蛮欣赏eileen的,又能干又好动,但是只是以学弟的身份看她。何况人家是名花有主了。
亭廷-佩服淑雯,因为ttssyz是相当接近的人选,不瞒大家说我是照着她来给暗示的,我是很喜欢亭廷,但是只是非常赏识她对凡事的独特看法,并无非分之想。我更不想因我的疏忽而连累这位好朋友,所以我现在澄清,现在与未来,亭廷都不会是我追求的目标,如有改变,宣誓一定通知。
And the list goes on. 真的,数不清。
我觉得最经典的话是,淑雯问我,“天啊,家生,你不是喜欢男的吧?”让我发楞地笑翻天。(我懂,很难想象发愣地笑翻天是什么意思,总之是很‘huh’的笑法啦。)
***
我发现我这个post写得蛮搞笑的,就比较不emo。
是好的啦,我写(type)得开心。
待会儿会去bandcamp几天,会失踪,要想我哦!

Thursday, May 24, 2007

然后,然后,没有然后。

文化营,告一个段落。
这句话,我真的不想讲。
但是我也不想逃避事实,是真的结束了。明明是欢喜的活动,结束的时候又有不舍的心情。
这几天,我真的真得很开心。与组员欢呼,与他们相处---一幕幕回忆令我有点像掉泪的感觉。
我觉得有一个人实在值得我提,那就是Damien. 之前,认识他最早、我能记得的第一接触是迎新时玩《谁是杀手》,他在那很重要的station与工委们一起和新人作战,我当时很cheeky地和他说,要挡我的路就到前方一点,别在我后面晃来晃去。好,当时我是很闷啦,你们也知道我是体育白痴,我只是当distraction而已。他就是很dao地这样瞪我,好像打战一样,“面对敌人临死的对视”(当然死的是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我是觉得他很dao啦,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是他对华语不大了解!参半吧。(他的华语真得很糟)。然后呆一会儿肖彬就被他打(不小心的啦!)。
*叹气*爱体育的男人...
我想,他也忘了吧。
然后我迎新的时候就有注意他,那个自high的摄影者。然后我就在通讯员forum谈谈,one fine day 他就在msn add 我 咯。
(The weird thing is, 他根本没有和我说话。)
然后我们就聊起来...我欣赏他对兴趣的极大热忱,还有对英文一定的水平。(华文就免谈了哈哈)至少我说的话他能听得懂。我想,就是这理由让我一直想与他联系,不管他说话有多吝啬,我还是硬着头皮自说自的。我想我好烦对吧?
文化营时,见到他的努力,(真的是死拼的)我很感动。我知道一直在给他添麻烦,但他毫无怨言,甚至还问候我怎么样,组员有什么要求,开口必应,最后还失声了,说话不到几句就飙高,可怜。
当然,也要谢谢Edna,没他们俩兄妹,也没有坦客这组。
(哇整个post都在讲damien,本来是应该写一个伤感的散文,哈哈,现在我自high。)
Whoooooooosh!

Sunday, May 20, 2007

back to square 0

很久沒來了,那些以爲我消失的人,對不起,我又來了。
本來很想不說,但今天南洋女中的學生在用另一個電腦室,我們不能上課,就變成空節。
所以,來了。
很多話都不想說,因爲我覺得沒必要。
你還記得,你問過我,爲什麽不説話。我回答說,沒話説,就閉嘴嘛。
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轉牛角尖。
最近一直在聼兩首歌,一直standby在MP3裏。
一首是孫燕姿的《我懷念的》,有時邊聼邊想哭。歌詞好像寫了我心中的一項往事。每次聽到副歌時,第一感覺是妙,(爲什麽那麽貼切我?)第二就是悲傷,因爲它讓我把原本早封起,以爲忘記的往事,又通通記起。好像本來被厚書壓死的書簽,書主又翻起書頁,遺忘的記憶,埋者的悲傷,狂風掃落葉,掀起,像把一個以爲愈好的傷疤的死皮拉走,才赫然發現血還是暗紅暗紅地流。
我懷念的,好多。
但最重要的,我懷德的是快樂。
第二首是Beyonce 的 Irreplaceable,兩首都是breakup song,很奇怪。因爲我根本沒談戀愛,哪裏有機會breakup. 但是我開心時,就和Beyonce唱"to the left to the left" 憂悒時就找燕姿哭泣,心裏算有些平衡了。
Updates 以下
1)最近開始玩Pokemon Red Rescue Team, 玩上癮了。
2)星期六在巴士站見到慶祥,然後他與我大同一個巴士,他到報關下。好像是去開會。他好像始終沒看到我,我瞪了他很久,然後放棄。隨緣吧。
3)明天就是文化營了。四天會在wildwildwet... 可是有兩天要回來考試,掃興。在找cheers.
就這樣啦。

Wednesday, April 18, 2007

Update 一下下。

蛮久没update 了,今天心血来潮,读了很多人的blog, 就有点想说一说话的感觉。
特别想指出美珠的部落格,好喜欢。很喜欢她用细细的笔思,写出一篇有一篇的小故事,描出丰富的内心世界,哲出一个个人生哲理。
忽然又来到庆祥的无名小站blog,听了他的blogsong,有点陶醉。我知道自己很lag,但是Lovestory真得很好听啊...
but anyway,本来心情是很糟,因为错过一个非常重要的采访机会,是library week 他们请来的华文演讲者, 原本能采访(还不必翻译呢), 但那该死的老师偏偏那时段有English Term Test, 气死我也。
最讨厌用二手资料,第一,不可靠,第二,无亲切感。
On a lighter note, 可能会以参家者身份,参加文化营。当然,得知美朱选了祉澎和肖彬作工委之一,难免有点嫉妒,又有点心里不平衡,但仔细想想,她必有原因。我像我现在可能还扛不起那种责任,对于他们俩的表现,我拭目以待。我知道现在还是有点委屈,所以话不多说吧,以免再得罪人。祉澎已经看我很不爽了,我想和他合作愉快。
虽然对通讯员俱乐部的人力分配不是很满意,但我也没资格说话。接一句老话,日久见人心吧!
不是说我是什么超人,但难免有被忽略的心理。但希望快快欣然,整天想不开心的事,对身心多没好处。这几天想了很久,就只想出这些事。
认识了一些天鹰的人,尤其是帮他们下版时,更是了解通俱里的人:
毓芝:谢谢你直称我是好人,其实我是大坏人哦。xP
淑雯:那我跟家铭比较,过奖了。但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关于txy的事,感激不尽。
承尧:虽然是锐鹰的,但记得你说我做工时认真,那是一种赞美哦,谢了。
等等等等,但记不起 x|
是的,我喜欢认真。当然,我也有爱玩的一面,但不显著,所以有时显得很emofreak. 还是喜欢自己独自埋头苦干。犹记庆祥在迎新叫我要open up点。
有一点怕,自己就在自己的茧里藏一辈子,以后的人对我的印象,就只是很静的人,我不想人有这种感觉,因为,相信我,我不是这种人。
只是,有时喜欢思想多于表示。
没关系,就拼得多一点,打破歧视吧。希望这不会是一项很难的挑战,after all, 习惯了ageists. 但真的想对那些无数和我说“wait for your year, don't make my life difficult"的人说,我会证明自己的。
最后,谢谢那些有游览这博客的人,以为我自说其乐,原来有人会听我说话。

Sunday, April 15, 2007

累。

在學校blog,感覺很久沒blog了。
我不想花太多時間說自己很emo,因爲下一堂課是十五分鐘后。
但SYF過後,心就好似死了。
讀了慶祥的blog,忽然想哭。他還在擔心他的SYF,我卻絕望了。
比賽過後,我蓮碰樂器的力氣都沒有。
覺得自己好窩囊。
```雖然裝開心,但心,還是徹底地痛。

Sunday, April 8, 2007

痛,会感染。

很多时候,我都看到人在受伤。
不是肉体上的伤,而是在脆弱心灵那剧烈的疼痛。
有时,能帮就帮,一句鼓励,一篇在MSN的感情论文,就能 go a long way.
但是,很多时候,想奋勇帮助,却无能为力。

看了有些人的blog,觉得很矛盾。
想劝劝几句,却欲罢不能。因为我和他/她互不相识,或说出来,有点突兀。
想sms他一句:“别那么想不开,事情始终会好转”,也不行。
因为我这怪怪的学弟,怎么说,还是个学弟。这么小,哪会了解人间事故,还是长多一点毛再说。
哎。
很无助,明知道自己能扶他一把,却爱莫能助。
就这样,日复一日,被伤害的人擦身而过,我见到他们久久不愈的伤疤,心里也彻底地痛。
很容易受别人感染,是种福气,也是诅咒。
大多数的人,我无法帮忙,留下的尽是幽而不散的残情。
能帮的,直赞我像心理专家,但我心里明白,帮的人比害的人来的太少了。
我就只想当你的依靠,一个可靠的肩膀。
但就是太小太笨太傻太幼稚,所以,排斥,再排斥,最后我放弃。
我没勇气把那"Hello, are you alright?Got problems tell me ok?" send 给他,因为如果真的按下send的键,就真的太小太笨太傻太幼稚了。

庆祥,cecilia, 还有很多很多可能帮却没帮的人,I know you can do it.
Just be strong and don't care about what you don't want to care about.
Just show yourself you can do it by yourself.
不必我这多管闲事的小学弟。

后记:ttssyz好像很久没览此地,看她再次来时,是否吓一大跳,我竟然post了那么多。 xP

Saturday, April 7, 2007

懒。

知道自己很久没blog, 也太忙太懒,索性献上一篇不久前写的文章,看了最好给予意见,谢别:

《欠着的道歉》

去年,当大家都买电子词典时,只有我,坚持不。

翻开我厚厚的字典,封面后,写了:

家生

三思而后行,

行则必有始有终。

谢老师

24/12/2005

闻闻墨香,嗅嗅书味,记忆,又催旧。

话说起来,长着呢。

二零零四年,我小学时段的“黄金时期”,作了那么多年的学弟,被学长踩了那么多年,盼了牛年马月,终于升上五年级,成为小学地位阶级的高年级。现在想起来,也许会偷笑,但当年,我可得意了,走起步来,飘飘而然,挺胸抬头,神气极了。

仅仅十一岁,毕竟还小,一定要有老师指导。我五年级就遇到这一位老师。要说起来,也蛮有趣的。这位老师,姓谢。每当下课,与老师道谢,总是“谢谢谢老师”。不幽默,不值得笑,但班上的同学,还是笑了。升上五年级,许多同学都互不相识,大家在崭新的教室,大眼瞪小眼,大家之间象隔了玻璃窗。这时,班主任踏进来,第一次对谢老师的印象是,她很胖。其实,童时不懂事,身材削大了点,就觉得肥得像头母猪。肥胖人士也真够可怜,天生肉长得多,就被指定是罪人,因身上长满“罪”肉,所以永不超身,活受罪。当然,当时的我,年少无知,不会想那么多,反正老师就是老师,高矮肥瘦,又管我何事,读书用功,才最重要(在此可见,父母唠叨并不无效)。

她一脸“不可冒犯”的神态,本来已非常疆的气氛,立刻结冰。一身黑漆漆的紧身衣,深地压迫,暗地可怕。令人可笑的是这紧身上衣穿在苗条人士身上,可能很合身,但在谢老师那较大尺寸的体形,胸腹两旁突出难看的赘肉,圆圆鼓鼓的。脂肪无处不侵,她脸上也不例外,五孔被分散在那大大的一张脸。

也许是记忆差异,或形容不当,但谢老师绝非丑人。其实,除了身子较矮、肉长得多,谢老师也能算是佳丽一位。不过,当时的形态肯定拿不下世界小姐的冠军,因为那神情,实在太严肃,一丝笑容也吝啬。

后来,我才渐渐发觉谢老师,为人幽默,而非常公然地接受自己的身材,还会开自己的玩笑,说句老实话,我们这班,就是因她而那么凝结。是谢老师的特有的讽刺幽默,这班才会那么活泼,开朗。在我那么多年的小学经验,这位老师留下的印象,刻骨铭心,无可忘怀。而我因华文程度不错,成为了谢老师的“老师宠物”。这从英语借来的词汇,通常都翻译成‘拍老师马屁而受喜爱的学生’。受喜爱,或许,但拍马屁,肯定不是。正好相反,我常常在班面前开有关身材的笑话,而大多数都是对谢老师的人身攻击。我常认为自己铁嘴铜牙,拜纪晓岚为师,反正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开的玩笑,从小开始,越开越大,常常令谢老师下不了台。比如说,谢老师穿了高更鞋,我就会道出:“哎,校长这次糟啦,学校凡是谢老师踩过的瓦都会裂。”而班上同学听了,爆出的笑声,常被隔班老师骂。

是是是,这样十分过分,没大没小,什么尊师重道,都抛到脑后。但谢老师不但没指责我,还非常纵容我,我总觉得,谢老师和我们那一班,不是师生关系,而是朋友关系。我们能大方地谈学校琐碎事,能说八卦,总之,无所不谈。下课后,我常常帮她把簿子带到楼下的教师室,然后她就从抽屉拉出几粒糖,或巧克力请我吃。

我对谢老师,并无恶意,反之,我是她为最爱慕的老师。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坏习惯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浮现。而每次,她都以笑容对挡,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

小六会考,像暴风雨,黑沉沉的乌云,一直逼近。压力象蟒蛇,把一个个幼小的心灵缠挤,把一个个脑袋的脑汁渣干。不只学生,老师也快马加鞭,一叠作业交出,就是一整班的作业要改。连我这班上的开心果,也难以发挥,要取笑也要看时机。

谢老师深怕我们的弱项作文会把‘星星’白白送走,复印了一叠又一叠的好词好句,好让我们来‘填鸭’。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指定在一整张佳句单里,那些值得背下。就那一天,她正在带到我们看‘身材’那形容词表。

我暗暗忍笑,因为第四句,正是形容谢老师那类型:

‘她走起路来,像只肥鸭子,一拐一拐,非常滑稽。’

没想到,谢老师竟然跳过那句,直接到第五句。我嘴痒,又忍不住说:“哎哟,谢老师,您是不是漏了一句呀?”

我期待的是,班上热烈的笑容,但我无法预料,竟然是那样的结局。

谢老师从面对白板转身,手中的笔似乎有点抖。

“家生,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你那种人身攻击。人的忍耐是有一个限度的,我知道,我很肥,但你公开的开玩笑,很伤我的心。我不想再听到你这种干扰的行为。”话毕,她又转过身来,若无其事,继续上课。

我吓呆了。整班都吓呆了。我们都无法预料会有这样的后果。是开玩笑吗?我脸开始烫红,视线专著在活页纸上。那堂课,上得特别慢。回家时,我并没有像平时搬书。

其实,两个星期我都不敢去见谢老师。

直到儿童节,也就是我最后一个儿童节,(升上中学就不算儿童),谢老师才请自教我过去,一包礼物,落在我手掌心。之前,我气愤谢老师反令我无台可下,收到礼物,心中忽然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是内疚。

只从那事件开始,我还是恢复‘老师宠物’的身份、我还会时不时与谢老师联络。每逢佳节,我一定回小学,见见那老师的踪影。

微笑,握手,你还好吗,瘦了吧。

但每次,那个‘对不起’到了舌头,又吞回肚里。我始终没有勇气道歉,我怕白眼,怕谢老师重新记起。所以,始终没说。

我从小对华文有着深厚的兴趣,写文,易如反掌。

但这次写作,却无比困难。我多次为自己篇借口,不是太忙,就是没灵感,摆出“大作家”借口,哈,没人会反击了吧。

但是,我心里明明确确地明白,是心里那份自尊,阻止自己提起千斤重的笔杆。两年过去了,我真的怕,自己骗得了良心,这件事在时间的冲洗下,越来越淡,最后消失。我心里明白,如果不写,我可能就欺人欺己,瞒着大伙们一辈子,而心中那沉甸甸的愧疚,只会在时针不停的转动下,增加在心上的压力。

于是,时间再紧,还是抽出来、灵感再稀薄,我照旧从记忆之海,硬抓出两年前那五味杂陈的回忆,依实叙。

我只希望,下次再见面时,我能提起勇气,真正的和谢老师说一声:

“对不起。”

Friday, April 6, 2007

内疚

很久没在这白白的框框打字,使到blog有点dead,抱歉。
昨天去了圣淘沙,和群鹰一班人玩得不亦乐乎,真得很痛快。
好像,很久很久没那么开心过。
忽然觉得很可悲,自己,是不是那么不快乐。
希望不是,希望,只是平时没玩得那么疯。
***
我这人,很怪。
和不说话的人在一起,就会自动搭讪,大讲特讲。
和多话的人呢,(特别是一群人),就相反,变得很自闭,显得很antisocial.
而很多人看了我的一面,就直接在脑海里印了“家生好antisocial/sociable哦。”
但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我antisocial吧。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种双重性格。
我想,是我怕寂寞。
至少,人多时,能听听八卦,和他们一起笑。
否则,就自己制造噪音,自听其乐。
***
很久没听到ttssyz的消息。
也不是说很久,但一两天没接到她的简讯,没在MSN看到她看似歪理又像哲理的话语,不知不觉上,就觉得很久。
***
这些一片片的思想,这几天一直浮现。
悲伤,快乐,伤感,欣然,都度过了。
小舟在大海的狂冲下,还是安然地抵达海港。
虽然伤痕累累,但还是到了。

Monday, April 2, 2007

刘迅,你给我小心点。

今天作文分回来,我得了10/20分。
算了。
决定不想不开心的事,所以心血来潮,写了一封字条,约刘迅吃午餐,我请客,算赔罪。
本来,在华文课只是游手好闲,听无聊的范文,所以决定很无聊地写这张字条。
也没真意要寄,因为里头写的,好像不是很礼貌。
就那么碰巧,休息时遇到震宇,和他谈着谈着,就把字条交给他,托他当邮差。他和刘迅怎么说还是同学呢。
回去上课,一直在想,他会不会不来了。
也许,他还记恨在心。
也许,他就不爽我,故意失约。
真是的,把别人的人格涂得那么黑。
终于等到了,他竟然来了。我吸起杯里的 ice peach tea , 很个性的搅了搅吸管。
他说,那件事,不记心里。
我有点半信半疑。
他也不要我请吃饭,连汽水的钱,也自己付。天啊,什么时代,请人吃一顿饭也难。
就那样,静静地喝水,我像木头一样,冷眼视他,整个attitude又来了。
结果,塞了两块钱在他文件夹,就沾沾自喜地走了。
回到家,才发现,书包里旁侧的口袋,有两块钱钞票。
现在正在想报酬(或报仇)计划。
该死的刘迅。
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Saturday, March 31, 2007

更痛

刚从外公丧礼回来,今天火化了。
事情,也算画了个句号。
在万礼火化场,见到那陌生又熟悉的人,被推进火化,见到静静哭泣的家人,心里,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活到六十八岁,算不算早?
你是个陌生的家属,我只是一个记忆的模糊。
当你躺在冷冷的地板,做最后垂死的挣扎,是否回光返照,记得有我这样的孙?
想哭,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哭。
妈妈,姨姨们,能哭,因为老爸过世,理所当然。
我却不能,因为外公始终是个陌生人。
看电视连续剧,丧礼时家人都哭得好惨,只有我家,在遗体绕圈念经时,妈还在笑。
姨姨说,太伤感,也没用。
结果,见外公最后一次,她的眼圈还是红了。
我想哭,真得很想。
但哭不出。那种感觉,不好受。
在丧礼听到很多外公的事。我要在他死后才了解,啊。
可耻,可笑,可悲!
我不要自己麻木,但感情就是埂在眼眶,欲泣无泪。
“勇敢面对”,这句话,是说给失常的强者听。
可惜,我连哭的勇气都全全丧失。
我想,就把心交给万礼的工作人员,一起火化吧。

Friday, March 30, 2007

这才是道谢呢。

昨天本来很沮丧,但一整天忙忙忙,好像打了一剂麻醉药,伤感就这样被埋没。
昨天早上起来,妈就与我说,其实,我不该这么忙,外公去世,我应该在丧礼哀悼,整天忙来忙去,有点不对。
我听了,很难过。首先是冤枉,深思后,就只是难过。
我不晓得,在外公临死的时候,醉醺醺,是否还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外孙。
当然,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那几张陈旧的照片,那几根泛黄的香烟蒂。受难听一点,他死活,与我真的一点牵连也没有。
不过,他现在死了,真的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妈每天办丧礼的琐碎事,整个人皮包骨,我都替她难受。我很想问妈,你对外公的死,觉得真么样。你真的伤心吗?隔了那么久,你们父女,还有残留什么感情?
因为,我对那六十多岁的老翁,实在没有一点感觉。很可悲,我亲身血肉外公,和我这不孝孙,竟然无一丝情感。
就有如我对乐器教导老师所说,我觉得这整件事很讽刺。如果外公不死,我也不知他的存在。我竟然要靠新闻,来告诉我,他住哪里,他怎么死的。
我在巴士上,边听“雨天”,边(套一下美朱的话)‘搞忧郁’。连朋友简讯过来问候心情,我也犹豫了一会儿。
在此,要对那位朋友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撒谎。我回复,自己很好。
因为我不想别人因为我而担心、伤心。我知道,替别人背起感情负担,很重,很累。
而我也知道,这位朋友肯定会为我伤神,如她所说,处女座的人,很容易被别人影响。
我妈也是处女作耶。
幸好,整天忙到晚,也没有时间在沦落于忧郁症。也要衷心感谢上述朋友,陪我在简讯世界谈整天。
我想自己是有点神经质了,每次看到她的简讯,心情都好很多。就昨天,几个小时没见简讯,忽然来了一个,‘sorry for the late reply', 我竟然失身份,在练习室欢呼,过后很不好意思。
所以,真是谢了。
我也不晓得,这会不会引起谣言(觉得自己问着问题很傻。通讯员俱乐部耶,不就等于八卦俱乐部吗),但也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快乐就好。我有这样一个朋友,感觉很舒服,很满足。
和那些要猜心的朋友,轻松多了。

Thursday, March 29, 2007

残忍

跟你们讲,学校是一个残忍的社会。
我实在是忙得受不了了。这几天,我开始忘了家里天亮时是长什么样子的。
对,就是那么糟。
明天,又是一场恶梦。
放学后,练习至7时,7点半又开始,到10点多左右,回到家因该差不多11点了。隔天,和RGS有交流活动,7点半开始,至下午。
这铜乐队的老师,在SYF时期,也真够变态。
很期盼SYF快快结束,能像荷花,出于泥而不染的纯洁精神,但现在想想,不大可能。我看连佛陀都受不了这种折磨,何况我这小小凡人,要逃出地狱进入天堂,恐怕比登上太阳还难。
不过,想感谢一个人,她近来都一直在精神上支持我,导致我还不会在巴士站痛哭割手腕。不提她名字,是怕闲言闲语,以讹传讹,破坏此人的名誉。相信这个朋友会知道我是指她,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但是,如果星期六不见到我的话,不必担心,还不会去跳楼,但是实在累坏了,哎。
家人还是摆着那张愁眉苦脸。外婆依旧话不多说,像活死人,啊不,大吉大利,但是,还是令我很担心。
哎。还没赶完自耕地呢。

Wednesday, March 28, 2007

死了。

本来还想说,今天难得有时间,可以谈谈几天来的心得。
没想到,死神的讯息来临,外公死了。新闻报道,一名绰号“啊何”的六十八岁老翁,和朋友争勃起来,结果两虎相斗,必有一死一伤,外公就这样被打死。根据报道,抬进救护车时还满脸鲜血。
你们一定想,我怎么能那么地客观,那么冷静地面对事实。
外公,在我印象中,不是好人。
我知道,这句话现在说,对他很不敬。但是我是那么想。
他在我很小时,就对我最爱的外婆施与暴力行为,搞到以离婚收场。在那年代,离婚并不普遍。
我每去外婆家,最记得她冰箱上,贴着那离婚法律公文。
外公好像有私会党背景,他搬走后,大家好像不知吸口凉风,还是松口气好。
有一年,外公新年期间,他回来了。我们似乎不晓得他是否是来闹事的,大家都笑得很疆,我当时还小,但也能看出,大人脸上那塑料制的表情。
他把我叫来,外婆还用近于唐老鸭的声音,笑说,“是不是忘了家公?(我是这样称呼)”
我勉强地挤出笑容,叫了一声。我犹记,当时的心情,非常矛盾。
之后,他走了,妈妈和姨姨们显然放松,外婆才道:“唉,都这么老了,什么恩怨,也不算了。”
所以,虽然外婆最疼我,但我对她前夫,一知半解,多恨少爱。
妈妈告诉我消息时,眼眶,好像染了浅红。
我很不解,为什么。也许就如外婆所说,什么旧账,已算清烧毁。
但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安慰不了妈,她显得真的很沮丧。
因爱生恨,恨后,是慢慢淡忘,最后消失,不提起,也忘了。
这是我这生第一次有亲人过世,我却淡淡然,实在有点悲凉。
我相信,妈妈,姨姨,舅舅,和外婆,还是对他保留一点爱。
巴掌和骂声,不记。
人走后,记得好事就好。记得,童年的快乐。记得,一家齐笑的时刻。
毕竟,他还是我妈的爸。

Sunday, March 25, 2007

咦?

有好些不解,想问,又有点什么。
比如,为什么每次都是美朱干琐碎事,打电话的是她,安排活动,多数也是她。
庆祥,不是偷懒吧?
当然,这样说太偏激了,可能庆祥总在幕后安排,但我总觉得,美朱姐姐总在干活。她每次出现都一副很忙很忙的样子,不是忙着接电话,就是写笔记。
可能,美朱姐姐担心庆祥哥哥(我懂我懂,但对长辈还是有礼一点好xD) 声带受伤,所以包山包海,什么事都拼到完?
我一直认为,美朱对庆祥有点什么。就是那种什么啦!当然,我只是猜测,不敢大声说,更不敢问人求证。
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八卦。也许是开始遗传鹰种性格了!哈哈,好可怕。
人人都有疑问,也许美朱姐姐在想,为什么打家生的电话总是无人听,要打到他家才有人接听。
(是因为我在家通常都是睡觉的。)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投入通讯员这回事。譬如说,用电脑时,总是上通讯员论坛看看,手机铃声现在是‘残废’, 有事无事就画老鹰,设计群鹰标志,等等等。现在还在想创作新人王的歌词。
我有点怕,会不会又快热快冷。
哟,要给自己一点信心哦。
我会加油的!

开始

又来一个华文部落格。
这辈子(好啦好啦14岁虽算有些来头吧)开的华语blog,不胜枚举。
但就是三分钟热度发作,快熟面易煮,也易冷。
希望这次,会维持兴趣,因为,开这个blog,大半是为了通讯员这回事。
我人有时很天真,我把通讯员徽章钉在铅笔盒,告诉自己,如果有缘,徽章自然会留在那,不会掉下。徽章在多久,我就会全力以赴,努力、尽心、用功去拼。徽章一掉,就代表缘分已尽,我自然能‘听天由命’,‘名正言顺’地说,不是我未努力,而是人力有限,谁敢与天作对?
骗了自己那么久,在一梦惊醒,说这种话,实在不负责任。
只是,真得很忙。有时,喘不过气来,连我名字都忘了怎么嚷。天啊,我还只是新鹰。
没关系。选择了,就别后悔。我会努力。我会拼。只要机会,我只需要一次机会。
其实,机会已来了很多次,我都错过了。
没关系,我还有下一次。就希望如此。
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望着徽章,再次把它调正,愿它永不掉出。